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塑造威士忌個性的重要工序 蒸餾


威士忌的生產廠之所以被稱為蒸餾廠(Distiller),正因蒸餾乃威士忌製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,而威士忌之所以被稱為是生命之水,其靈魂也是在蒸餾這個過程中所被賦予,不同形狀的蒸餾器與不同的蒸餾工序,對威士忌的風味,會帶來決定性的影響。

文/高麗音

 

發酵後帶有低度酒精的的wash,會在蒸餾的過程中被提煉成更高酒精度且更純淨的酒液。目前威士忌的蒸餾有兩大系統,一種是單式蒸餾,另一種是連續蒸餾;單式蒸餾法使用壺型蒸餾器(Pot Still),二次蒸餾需要兩個蒸餾器,三次蒸餾則需要三個蒸餾器;連續蒸餾法則使用工業革命後發明的柱狀蒸餾器(Column Still),不管是幾度蒸餾,在一台蒸餾器上就可以完成。

所有的主原料威士忌皆是採用單式蒸餾法,只有調配用途的穀物威士忌是採連續蒸餾工序,絕大部份的威士忌蒸餾廠,都是使用壺型蒸餾器,只有專門生產穀類威士忌的蒸餾廠,才會採用柱狀蒸餾器。

 

壺型蒸餾器外型分類

壺型蒸餾器皆為銅製品,因為銅不只導熱性佳,還有吸附雜質及去除硫化物的功用,以頸部的外型區分,大致可分為直線型、鼓出型與燈籠型三種。直線型蒸餾器形如其名,頸部平坦底寬頂窄,是目前最被普遍採用的蒸餾器規格;鼓出型蒸餾器因在頸部有鼓出部分而得名;而燈籠型蒸餾器則是在頸的底部內凹。

蒸餾器的高矮胖瘦,以及頂部冷凝用管(lyne arm)的上下角度,皆會影響到威士忌的風味。因為當酒液蒸氣從蒸餾器底部到頂部的過程中,會產生「回流」現象,所謂「回流」,意指有較多雜質的蒸氣酒液,因為重量較重,因此會回流到蒸餾器底部,只有最純淨重量最輕的酒液蒸氣可以直衝頂部冷凝成酒液,因此回流率(reflux)高的蒸餾器,可以產生較清爽、細緻的酒液,一般而言,燈籠型及頸部較長的蒸餾器,可以產生較高的回流率;而外型又矮又胖的小型蒸餾器,因為回流率低,容易蒸餾出既粗獷又香氣充足的原酒。

 

直接間接加熱之爭

除了形狀的區隔外,壺型蒸餾器尚可因加熱方式不同區分出「直接加熱」與「間接加熱」兩大系統,其加熱裝置皆位於蒸餾器底部,直接加熱顧名思義便是用火燃燒底部來產生蒸氣,而間接加熱的原理與電湯匙雷同,是以線圈加熱來產生蒸氣。上述的洋蔥型蒸餾器是採直接加熱,鼓型蒸餾器是採間接加熱,燈籠型蒸餾器則是兩種加熱方式皆可採用。

在六○年代以前,「直接加熱法」是威士忌蒸餾方式的主流,原因是在當時,直火加熱一直是用來區別「麥類威士忌」與「穀物威士忌」的重要指標,早期的人認為,唯有直火加熱才能帶給麥類威士忌特有的燒焦土司味,使用間接加熱法所產生的麥芽威士忌,與穀類威士忌將更難區別,事實上,依現今市場的看法,直接加熱法所產生的焦味,並不符合消費大眾口感喜好,加上直接加熱因溫度難以控制而耗費人工,因此現在僅剩極少數維護傳統的蒸餾廠,仍在沿用此種蒸餾方式。

 


單式蒸餾法

所謂的單式蒸餾,其實是一種分離式的蒸餾過程,目前全球威士忌產業最主流的蒸餾工序是二次單式蒸餾。二次單式蒸餾分成初餾及再餾兩個過程,初餾便是將wash導入初餾器蒸餾出大約20%酒精濃度的酒液;再餾便是將初餾完成的酒液導入再餾器,以蒸餾出更高酒精濃度的烈酒原體。

經再餾器蒸餾出之烈酒原體,酒精濃度多在70%上下。這種經由蒸餾過程所產生的高酒精度透明酒液稱為New Pot或White Dog(中文統稱新酒),是威士忌最原始的型態。

在全球的威士忌產業中,只有愛爾蘭威士忌以及蘇格蘭極少數蒸餾廠(如Auchentoshan及Rosebank)採用三次單式蒸餾,三次單式蒸餾與二次單式蒸餾最大的不同,再於多一道蒸餾工序,可去除更多雜質,以產生更細緻精純的原酒,不過在去除更多雜質的同時,也相對去除掉更多香氣。蘇格蘭人認為兩次蒸餾就可以達到完美境界,三次蒸餾根本是畫蛇添足,因此在目前市場上,仍以二次單式蒸餾為主流。

 


連續蒸餾法

連續蒸餾法的柱狀蒸餾器(Column Still)用於副原料威士忌(例如蘇格蘭的穀類威士忌)的蒸餾,毋須分離酒頭、酒尾、酒心,而是以「一氣呵成」的方式循環蒸餾,加上柱狀蒸餾器是以「不鏽鋼」製成,成本較低。

柱狀蒸餾器蒸餾出的酒精濃度偏高,第一次蒸餾就能達到70%,與單式蒸餾法一樣,須透過加水的步驟來純化,但口感與香氣都較單式蒸餾粗


 


關於酒心比例

在蒸餾過程時,並非所有蒸餾出之酒液都可以使用,在再餾過程中,只會留下酒心,太過強烈的酒頭與渾濁的酒尾都會被剔除,或是混和初餾出的酒液再進一次再餾器。

根據格蘭菲迪的研究報告指出,最佳的酒心摘取比例為5%,酒心比例愈少,成本愈高,酒體更為醇淨,因此酒心比例的高低,對於酒質有極大的影響。然而因著成本考量,大部份的蒸餾廠都把酒心比例列為是「不可公開的秘密」,目前所知最低的酒心摘取比例,是麥卡倫所宣稱的16%。


 


傳統的冷凝裝置Worm-tub

冷凝器是接在蒸餾器頸部最頂端冷凝裝置,蒸氣經過此裝置才會轉化為液體,而Worm-tub是一種相當傳統的冷凝裝置,據說使用Worm-tub所冷凝出之New Pot新酒,酒體會較為厚實,目前僅剩蘇格蘭的部份酒廠,如Talisker、Dalwhinnie、Edradour、Mortlach等依然遵循此古法,其他蒸餾廠皆已採用現代化的「圓柱形」冷凝器(condenser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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